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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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
柳正德臉色難看至極，他根本沒請照相師傅，怎麽照相？
一拍腦門，他道：“我都忘了，今天是媽生日。照相，好，待會兒大家一起照相。
希望照相師傅可別跟我似的，忘了這件事。” 他笑哈哈的說。
他這是在為一會兒照相師傅不來找借口呢，是人家忘了，不是他沒請。
有了這個插敘，眾人決定先給周老太過生日，不過大家也都互相提防著，生怕別人占了便宜。
買肉，做飯，周老太的生日就在這種熱鬧又詭異的氛圍中進行著。
吃完飯，柳老二剔著牙，“大哥，那照相師傅什麽時候來啊？”
“城裏離咱們這兒這麽遠，人家過來，不得時間啊！”柳正德應付了一句，琢磨著怎麽開口繼續跟周老太要錢。
這裏，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。
就在這時，外面來了兩個年輕人，“是柳家嗎？我們是城裏照相館的人，是你們這裏預訂了今天照相嗎？”
一句話，柳正德驚得下巴都快掉了，有鬼了，他根本沒叫照相館的人啊！
其他人則驚喜異常，尤其周老太，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照一張合家福，現在又是柳正德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給她辦的，她又能說服自己對柳正德好了。
只是眾人出來，那照相師傅卻一眼看見了柳玉玖，“對，就是你，我認識你，我們今天來的不晚吧？”
什麽意思？眾人都傻了。
柳玉玖點點頭，“不晚，正剛好！”
再一問，那照相師傅也嘴快，把柳正德根本沒定過照相，柳玉玖才是定照相的事說了個一清二楚。
“大哥，你就這樣騙我們？你騙我們也就罷了，你還騙媽，媽對你多好啊，就差掏心掏肺了。今天幸虧玉玖，不然，你還要騙我們多久。”即便是柳正業，也被柳正德氣的雙眼發紅。
“可不是，大哥，你太過分了。你說，你以前是不是都這樣騙我們的？”柳老二也開始發瘋。
王桂琴更不甘落後，一家人炒成一團。
照相師傅被嚇到了，怎麽了，這是，剛才還好好的。
“夠了，我還沒死呢，吵什麽吵！”周老太一聲怒喝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周老太看著柳正德，她記憶總是喜歡圍著她轉的孩童，現在也滿臉皺紋了。
她，或許早該放手了。
周老太的眼神讓柳正德心涼，“媽……”
“照相！”周老太道。
眾人早換好了新衣服，連柳玉成都被擡出來放在柳老二身邊，大家在柳家老宅，“哢”的一下，留下了一張三代同堂的全家福。
只是仔細看的話，就會發現眾人的表情十分精彩。
照完相，照相師傅走了，周老太坐在當中，直接對柳正德道，“老大，這麽多年，你占你弟弟的便宜，你得承認。
玉妍的嫁妝，那是你的事。多有多給，少有少給，人家要是因為這個瞧不起咱們，那咱們也別往人家跟前湊。
這次家裏發的糧跟錢，那是你弟弟、侄子、侄女累死累活掙得，跟你沒半點關系，我不會再給你錢了。
這個家，你願意待就待，不願意，你就回你的城裏去吧！”
柳正德早有預感，可是聽見周老太說這麽絕情的話，他也忽然茫然無措，似乎，身後什麽東西塌了一樣。從此以後，他就再沒人遮風擋雨了。
柳玉妍恨恨的看著柳玉玖，都怪她，壞了她的好事。
好，今天他們不給她出錢，以後她富貴了，他們也別來求她。
當天下午，柳正德一家就回城裏了。
柳家其餘人都高興不已，不給柳正德錢，這下他們可以過個富裕年了。
尤其柳玉武，興奮的甚至想飛起來，這下，他終於有錢娶翠翠了。
晚上，他睡不著覺，跟柳玉成念叨半宿，滿是對婚後生活的向往。
他卻沒看見，柳玉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柳玉成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，可他名聲這麽臭，誰願意把姑娘嫁給他。更何況，他對蕭蘭始終放不下。
沒人管他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！等柳玉武的呼吸平穩了，柳玉成小心的爬了起來。
第二天，天還沒亮，周老太一聲驚呼就驚醒了柳家所有人。
“錢，我的錢，這是哪個天殺的！哎呦，我不活了。”周老太垂足頓胸，幾乎閉過氣去。
“媽，怎麽了？”柳老二趕緊問。
周老太說了兩遍，眾人才聽清，昨天發的那些錢一分錢沒剩，全被人偷了。
“肯定是大哥，我去找他去。”柳老二氣瘋了，立刻出了門。
柳正業則冷靜一點，讓周老太想清楚，是不是記錯了地方。
“不可能，我還沒糊塗呢，我昨天就放在這裏了。”周老太一口咬定，扶著胸口癱在了炕上。這麽多錢，就這麽沒了，早知道她還不如給柳正德呢，起碼落個好，現在可怎麽辦？
以後這一年，他們吃什麽？
這是要逼死他們啊！
柳正德很快知道家裏錢丟了，怔楞半晌，他也說不出什麽滋味。
錢肯定不是他偷的，鄰居有人給他作證。
柳老二鬧了一番，沒有結果，只能悻悻的回家。
“爸，錢要到沒有？”柳玉武守在村口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要個屁！”柳老二沒好氣。
柳玉武一拳捶在旁邊的樹上，惱恨不已。
找，到處找，看有沒有在別的地方。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太可能。
報警，趕緊報！
忙活了好一通，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了，眾人聚在一起，才發現，柳玉成怎麽不見了？還有他那輛自行車，也一起消失了。
是他偷了錢騎著車跑了？
眾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不敢相信，可再找，柳玉成的衣服、用品都不見了，這不是跑了是什麽？
“天殺的，你們養的好兒子，還學會偷了！”周老太罵王桂琴跟柳老二。
王桂琴也氣，卻不敢還嘴。
柳老二更是憋悶的難受。
罵過了，也哭完了，還是要找柳玉成。可附近的村都尋遍了，也沒有他的影子。
有人說，看見他往南邊去了。具體是多南邊，誰也不知道。
反正，柳玉成是不可能回來了，錢跟自行車也沒了。
“翠翠。”柳玉武連著急帶上火，好好一個壯男人竟然一病不起，倒在了炕上。
周老太也急，到處借錢，想給他治病。
柳玉武卻不喝藥，他只想娶翠翠，不然讓他死了算了。
周老太被逼的沒法沒法的，也病倒了。
躺在炕上，她拉著何雲霞，委婉的問她能不能去娘家借點錢，先把柳玉武的婚事辦了再說。他們柳家還沒倒，還有人，過了這段，她說什麽也會把這錢還上的。
何雲霞很為難，她爹向來小氣，又不喜歡她，怎麽會借給她錢。她哥哥還行，可他們也剛娶了媳婦，哪來的錢借給她？
婆媳倆相顧無言。
這時，柳玉玖站了出來，或許，她能想想辦法。不為別人，就為了周老太。再這樣下去，她這麽大歲數，真要被逼死了。
短期拿出一百五十塊，柳玉玖也沒什麽好辦法，她想了想，決定去跟蕭堰商量。
“以前我賣給你的那種米，你能幫我再找個合適的買家嗎？”她低著頭，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求蕭堰。
那米可是好東西，有錢都買不到，“當然，你有多少我要多少。”蕭堰道。
“也沒多少了。不過要是他們能等，我保證給他們足量的米。”柳玉玖道。
她敢這麽說，就說明她有獲得胭脂米的辦法，那她以前那套在山裏無意間發現胭脂米的說法就站不住腳跟了。
對此，蕭堰心知肚明卻不想問，他相信她。
“還是別告訴別人米是你賣的？”他笑道。
柳玉玖紅了臉，聲若蚊蠅，“嗯。”她也莫名相信他不會害她。
“交給我吧！”蕭堰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可靠。
是柳玉玖的事，蕭堰當然不敢馬虎。他經過仔細思考，選了省城裏趙師長的媳婦去送禮。
沒錯，就是送，全城只說了幾句客氣話，他留下米就走了。
趙師長的媳婦也有女人病。是生孩子時候落下的，這麽多年，雖然一直用好東西補著，可一直反反覆覆，臉色黃的像蠟，身上總是不幹凈。
眼看著周圍漂亮小姑娘越來越多，趙師長回家次數越少，她都快愁死了。
認識蕭堰，也是偶然一個機會。
他送來這麽一小把米，挺可笑的，她根本沒當回事。
可閑下來，她又不肯放棄一點變美的機會，萬一蕭堰說的是真的呢？
懷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，她煮了一小碗胭脂米。
第二天，她就拿著大筆的現金去找蕭堰了。就那種米，有多少她要多少。
蕭堰早準備好了說辭，“您也知道，這種米不易得，趙師長對我有恩，我才把它送給您。你要是還想要這種米，只能先等著，等有了，我保證給您送去，怎麽樣？”
趙師長的夫人很失望，可也沒辦法，她死活留下一大筆錢，預訂蕭堰的米。
“好，那我就替別人先收下了。不過，您吃這米的事，可不能告訴別人，不然都來我這裏買米，我可沒那麽多。”蕭堰叮囑。
師長夫人明白著呢，好東西，當然要自己留著。“謝謝小蕭，就是能辦事，放心，有機會我一定會在老趙那裏提提你。”她滿口保證。
蕭堰倒不是為了那個，也不在意，他就是想幫柳玉玖的忙。
帶著錢，他找到了柳玉玖。
“這麽多？”柳玉玖也沒想到他辦的這麽快，錢這麽多。
足足有五六百塊，這下柳家的問題迎刃可解了。
她驚訝於蕭堰帶來的錢多，可臉上並沒有什麽狂喜、貪婪、狂妄的樣子。也是，她是相府三小姐，什麽金的玉的沒見過，這點錢，還不入她的眼。
蕭堰暗自驚訝她的態度，卻對她越敬越愛，這才是他想要的，能跟他站在一起的姑娘。
柳玉玖把錢給周老太，周老太又驚又喜，柳玉武更是喜的一下從炕上爬起來了。
把之前他們借的那些錢先還掉，買縫紉機，辦婚事，婚事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，讓所有人都知道，他們柳家過的好好的！
柳家所有人臉上都帶上了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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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拍腦門，他道：“我都忘了，今天是媽生日。照相，好，待會兒大家一起照相。
希望照相師傅可別跟我似的，忘了這件事。” 他笑哈哈的說。
他這是在為一會兒照相師傅不來找借口呢，是人家忘了，不是他沒請。
有了這個插敘，眾人決定先給周老太過生日，不過大家也都互相提防著，生怕別人占了便宜。
買肉，做飯，周老太的生日就在這種熱鬧又詭異的氛圍中進行著。
吃完飯，柳老二剔著牙，“大哥，那照相師傅什麽時候來啊？”
“城裏離咱們這兒這麽遠，人家過來，不得時間啊！”柳正德應付了一句，琢磨著怎麽開口繼續跟周老太要錢。
這裏，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。
就在這時，外面來了兩個年輕人，“是柳家嗎？我們是城裏照相館的人，是你們這裏預訂了今天照相嗎？”
一句話，柳正德驚得下巴都快掉了，有鬼了，他根本沒叫照相館的人啊！
其他人則驚喜異常，尤其周老太，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照一張合家福，現在又是柳正德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給她辦的，她又能說服自己對柳正德好了。
只是眾人出來，那照相師傅卻一眼看見了柳玉玖，“對，就是你，我認識你，我們今天來的不晚吧？”
什麽意思？眾人都傻了。
柳玉玖點點頭，“不晚，正剛好！”
再一問，那照相師傅也嘴快，把柳正德根本沒定過照相，柳玉玖才是定照相的事說了個一清二楚。
“大哥，你就這樣騙我們？你騙我們也就罷了，你還騙媽，媽對你多好啊，就差掏心掏肺了。今天幸虧玉玖，不然，你還要騙我們多久。”即便是柳正業，也被柳正德氣的雙眼發紅。
“可不是，大哥，你太過分了。你說，你以前是不是都這樣騙我們的？”柳老二也開始發瘋。
王桂琴更不甘落後，一家人炒成一團。
照相師傅被嚇到了，怎麽了，這是，剛才還好好的。
“夠了，我還沒死呢，吵什麽吵！”周老太一聲怒喝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周老太看著柳正德，她記憶總是喜歡圍著她轉的孩童，現在也滿臉皺紋了。
她，或許早該放手了。
周老太的眼神讓柳正德心涼，“媽……”
“照相！”周老太道。
眾人早換好了新衣服，連柳玉成都被擡出來放在柳老二身邊，大家在柳家老宅，“哢”的一下，留下了一張三代同堂的全家福。
只是仔細看的話，就會發現眾人的表情十分精彩。
照完相，照相師傅走了，周老太坐在當中，直接對柳正德道，“老大，這麽多年，你占你弟弟的便宜，你得承認。
玉妍的嫁妝，那是你的事。多有多給，少有少給，人家要是因為這個瞧不起咱們，那咱們也別往人家跟前湊。
這次家裏發的糧跟錢，那是你弟弟、侄子、侄女累死累活掙得，跟你沒半點關系，我不會再給你錢了。
這個家，你願意待就待，不願意，你就回你的城裏去吧！”
柳正德早有預感，可是聽見周老太說這麽絕情的話，他也忽然茫然無措，似乎，身後什麽東西塌了一樣。從此以後，他就再沒人遮風擋雨了。
柳玉妍恨恨的看著柳玉玖，都怪她，壞了她的好事。
好，今天他們不給她出錢，以後她富貴了，他們也別來求她。
當天下午，柳正德一家就回城裏了。
柳家其餘人都高興不已，不給柳正德錢，這下他們可以過個富裕年了。
尤其柳玉武，興奮的甚至想飛起來，這下，他終於有錢娶翠翠了。
晚上，他睡不著覺，跟柳玉成念叨半宿，滿是對婚後生活的向往。
他卻沒看見，柳玉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柳玉成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，可他名聲這麽臭，誰願意把姑娘嫁給他。更何況，他對蕭蘭始終放不下。
沒人管他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！等柳玉武的呼吸平穩了，柳玉成小心的爬了起來。
第二天，天還沒亮，周老太一聲驚呼就驚醒了柳家所有人。
“錢，我的錢，這是哪個天殺的！哎呦，我不活了。”周老太垂足頓胸，幾乎閉過氣去。
“媽，怎麽了？”柳老二趕緊問。
周老太說了兩遍，眾人才聽清，昨天發的那些錢一分錢沒剩，全被人偷了。
“肯定是大哥，我去找他去。”柳老二氣瘋了，立刻出了門。
柳正業則冷靜一點，讓周老太想清楚，是不是記錯了地方。
“不可能，我還沒糊塗呢，我昨天就放在這裏了。”周老太一口咬定，扶著胸口癱在了炕上。這麽多錢，就這麽沒了，早知道她還不如給柳正德呢，起碼落個好，現在可怎麽辦？
以後這一年，他們吃什麽？
這是要逼死他們啊！
柳正德很快知道家裏錢丟了，怔楞半晌，他也說不出什麽滋味。
錢肯定不是他偷的，鄰居有人給他作證。
柳老二鬧了一番，沒有結果，只能悻悻的回家。
“爸，錢要到沒有？”柳玉武守在村口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要個屁！”柳老二沒好氣。
柳玉武一拳捶在旁邊的樹上，惱恨不已。
找，到處找，看有沒有在別的地方。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太可能。
報警，趕緊報！
忙活了好一通，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了，眾人聚在一起，才發現，柳玉成怎麽不見了？還有他那輛自行車，也一起消失了。
是他偷了錢騎著車跑了？
眾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不敢相信，可再找，柳玉成的衣服、用品都不見了，這不是跑了是什麽？
“天殺的，你們養的好兒子，還學會偷了！”周老太罵王桂琴跟柳老二。
王桂琴也氣，卻不敢還嘴。
柳老二更是憋悶的難受。
罵過了，也哭完了，還是要找柳玉成。可附近的村都尋遍了，也沒有他的影子。
有人說，看見他往南邊去了。具體是多南邊，誰也不知道。
反正，柳玉成是不可能回來了，錢跟自行車也沒了。
“翠翠。”柳玉武連著急帶上火，好好一個壯男人竟然一病不起，倒在了炕上。
周老太也急，到處借錢，想給他治病。
柳玉武卻不喝藥，他只想娶翠翠，不然讓他死了算了。
周老太被逼的沒法沒法的，也病倒了。
躺在炕上，她拉著何雲霞，委婉的問她能不能去娘家借點錢，先把柳玉武的婚事辦了再說。他們柳家還沒倒，還有人，過了這段，她說什麽也會把這錢還上的。
何雲霞很為難，她爹向來小氣，又不喜歡她，怎麽會借給她錢。她哥哥還行，可他們也剛娶了媳婦，哪來的錢借給她？
婆媳倆相顧無言。
這時，柳玉玖站了出來，或許，她能想想辦法。不為別人，就為了周老太。再這樣下去，她這麽大歲數，真要被逼死了。
短期拿出一百五十塊，柳玉玖也沒什麽好辦法，她想了想，決定去跟蕭堰商量。
“以前我賣給你的那種米，你能幫我再找個合適的買家嗎？”她低著頭，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求蕭堰。
那米可是好東西，有錢都買不到，“當然，你有多少我要多少。”蕭堰道。
“也沒多少了。不過要是他們能等，我保證給他們足量的米。”柳玉玖道。
她敢這麽說，就說明她有獲得胭脂米的辦法，那她以前那套在山裏無意間發現胭脂米的說法就站不住腳跟了。
對此，蕭堰心知肚明卻不想問，他相信她。
“還是別告訴別人米是你賣的？”他笑道。
柳玉玖紅了臉，聲若蚊蠅，“嗯。”她也莫名相信他不會害她。
“交給我吧！”蕭堰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可靠。
是柳玉玖的事，蕭堰當然不敢馬虎。他經過仔細思考，選了省城裏趙師長的媳婦去送禮。
沒錯，就是送，全城只說了幾句客氣話，他留下米就走了。
趙師長的媳婦也有女人病。是生孩子時候落下的，這麽多年，雖然一直用好東西補著，可一直反反覆覆，臉色黃的像蠟，身上總是不幹凈。
眼看著周圍漂亮小姑娘越來越多，趙師長回家次數越少，她都快愁死了。
認識蕭堰，也是偶然一個機會。
他送來這麽一小把米，挺可笑的，她根本沒當回事。
可閑下來，她又不肯放棄一點變美的機會，萬一蕭堰說的是真的呢？
懷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，她煮了一小碗胭脂米。
第二天，她就拿著大筆的現金去找蕭堰了。就那種米，有多少她要多少。
蕭堰早準備好了說辭，“您也知道，這種米不易得，趙師長對我有恩，我才把它送給您。你要是還想要這種米，只能先等著，等有了，我保證給您送去，怎麽樣？”
趙師長的夫人很失望，可也沒辦法，她死活留下一大筆錢，預訂蕭堰的米。
“好，那我就替別人先收下了。不過，您吃這米的事，可不能告訴別人，不然都來我這裏買米，我可沒那麽多。”蕭堰叮囑。
師長夫人明白著呢，好東西，當然要自己留著。“謝謝小蕭，就是能辦事，放心，有機會我一定會在老趙那裏提提你。”她滿口保證。
蕭堰倒不是為了那個，也不在意，他就是想幫柳玉玖的忙。
帶著錢，他找到了柳玉玖。
“這麽多？”柳玉玖也沒想到他辦的這麽快，錢這麽多。
足足有五六百塊，這下柳家的問題迎刃可解了。
她驚訝於蕭堰帶來的錢多，可臉上並沒有什麽狂喜、貪婪、狂妄的樣子。也是，她是相府三小姐，什麽金的玉的沒見過，這點錢，還不入她的眼。
蕭堰暗自驚訝她的態度，卻對她越敬越愛，這才是他想要的，能跟他站在一起的姑娘。
柳玉玖把錢給周老太，周老太又驚又喜，柳玉武更是喜的一下從炕上爬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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